老夫人端正身形,沉沉开口:“老身行得正坐得端,贵妃娘娘如今身份尊贵,自然是想如何猜测便能怎样猜测,可老身也要提醒你一句,陛下罔顾流言立你为贵妃已是惊世骇俗,若您还肆意妄为,定将有损皇威!”一番话下来。人人皆听得出他们二人之间的不愉快。许玉婵那张绝艳脸上无甚表情,看着老夫人的眼神透着冷意。就在此刻。守在里屋里的下人高声禀告:“贵妃娘娘!竹薇小姐醒了!”此话让许玉婵再顾不上许多,当即行色匆匆赶往里屋。...
春玉趴在地上,句句痛诉。
众人听着,厅堂陷入一片寂静。
唯有杨嫣儿的脸上骤然失了血色。
她惶恐跪下,声音委屈:“小女冤枉!贵妃娘娘,这丫鬟所言,小女毫无所知!”
恰逢这时。
换了干净衣物的梁息尘返回,见到这般场景,神色疑惑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世子!世子您救救我!”
见到梁息尘,杨嫣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,楚楚可怜地求救。
梁息尘眉头微蹙,拱手正要行礼出声。
却听许玉婵冷眼望来,沉声开口——
“是她设计污蔑我薇儿通奸,如此,世子还要包庇她吗?”
梁息尘动作一顿,看向杨嫣儿的眼神渐冷下来。
只那一眼。
杨嫣儿紧抓着梁息尘求饶的手力道不觉松懈下来。
梁息尘眼底泛着冷意:“当真?你为何要这样做?”
杨嫣儿神色慌乱地垂下眼眸,不敢跟梁息尘对视上,可却依旧咬牙坚持:“世子,我没有。”
不等梁息尘再开口。
许玉婵已然冷声开口:“有没有本宫自然会调查清楚,我会派人彻查此案,若我薇儿安然无忧最好,若她有个万一,此事我绝不可罢休。”
登时,杨嫣儿脸色苍白,她还要说什么时,已经上前几人来将她拖拽下去。
许玉婵目光望着老夫人:“沉塘事关重大,老夫人仅凭只言片语,不听我薇儿之言便执意沉塘,这到底是为了侯府声誉,还是您早想就看不惯我薇儿,同样想置她于死地?”
这话让老夫人眸色微变。
半晌。
老夫人端正身形,沉沉开口:“老身行得正坐得端,贵妃娘娘如今身份尊贵,自然是想如何猜测便能怎样猜测,可老身也要提醒你一句,陛下罔顾流言立你为贵妃已是惊世骇俗,若您还肆意妄为,定将有损皇威!”
一番话下来。
人人皆听得出他们二人之间的不愉快。
许玉婵那张绝艳脸上无甚表情,看着老夫人的眼神透着冷意。
就在此刻。
守在里屋里的下人高声禀告:“贵妃娘娘!竹薇小姐醒了!”
此话让许玉婵再顾不上许多,当即行色匆匆赶往里屋。
跟在她身后的是梁息尘。
他神色焦急担忧,下意识要跟着掀开帘子进去。
随即却被守在门口的宫人伸手拦住。
“世子,贵妃娘娘有命,男女授受不亲,您在外候着便是。”
梁息尘眉头紧紧锁着,欲言又止片刻,终究还是没能跟进去。
他就在外面静静站着。
等着屋内的动静。
愧疚不安、还有些别的无可言说的沉闷凝聚在他的心口,叫人并不好受。
梁息尘心知是自己对不住许竹薇。
是他没护着她,也是他伤了她的心。
白日里是在那般紧急情况下,他被祖母训得无言,放开了她的手。
可如今仔细想来,这事确实是过于凑巧,也过于仓促。
人命何其重要,怎能如此轻易决策?
他不敢想沉塘之际,竹薇是如何绝望如何伤心。
亦知晓,自己此刻说再多做再多,也无从抹灭自己白日放弃她时带给她的痛苦。
他悔,却不知要如何做才能是好。
惟愿她能平安无忧,便是大幸。
而这么想着。
似乎便能听见里头传来了许竹薇的声音。
只是那声音太过细微,听不太仔细。
但确认她无恙,他的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。
里屋内。
许玉婵紧紧握住许竹薇的手,满脸透着心疼。
“薇儿,你怎么样了?”
床榻上的许竹薇面色虚弱,望着许玉婵,惨淡一笑。
许久过后,她才喊了一声:“姑姑。”
许玉婵心疼得眼泪直掉,抚着她清瘦的脸颊,“对不起,姑姑来晚了,让你受了这么多苦。”
许竹薇缓缓摇头。
她眼前浮现的,是最后时刻梁息尘冷眼旁观的场景。
恐怕,这便是上天对自己重新爱上梁息尘的惩罚。
如今看透了,她便彻底放下了。
沉默很久。
许竹薇通红着眼眶看着姑姑,声音嘶哑却坚定。
“姑姑,今后就让我入宫去陪您吧。”
“不允。”
许玉婵却毫不犹豫拒绝了她。
许竹薇不禁一愣。
重来一世。
许竹薇本就无甚大理想,她此生求的不过是两件事:一件是不再入梁家门,不再做梁息尘的妻,这事虽中间有过偏差,可如今到底也算是如了愿;另一件便是想护姑姑周全。
前世姑姑入了宫,成了贵妃。
虽得陛下盛宠一时,却日渐树敌,成了宫中人的眼中钉。
一开始自己还不知姑姑处境,以为姑姑在宫中过得如意,直到后来,姑姑第一胎小产,第二胎公主出身不久便夭折,第三胎皇子不到五岁便意外落水而亡……
姑姑在宫中,没能留下一个孩子,自此便郁郁寡欢。
不到四十便郁积而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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