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沿着土墙滑落,锦秀挣扎着起身,手里紧攥着唯一拥有的破布包,还是不死心,“蒋柏,你真的不要你的孩子了?”他这一脚,断了她所有的自尊和希翼,身体有多疼,心就有多疼。“不要。”蒋柏半丝犹豫都没有的说到。锦秀忽而觉得身下传来一股温热,紧接着就是浓浓的粘稠感。...
身体沿着土墙滑落,锦秀挣扎着起身,手里紧攥着唯一拥有的破布包,还是不死心,“蒋柏,你真的不要你的孩子了?”
他这一脚,断了她所有的自尊和希翼,身体有多疼,心就有多疼。
“不要。”蒋柏半丝犹豫都没有的说到。
锦秀忽而觉得身下传来一股温热,紧接着就是浓浓的粘稠感。
锦秀慌的手指急忙落向湿了的裤子上。
被雨水冲淡了的血就这样的落在眼中,让她心一抖,蒋柏这一脚,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,他坚决不要她的孩子。
不,小东西是她的希望,是她的命根子。
可距离村子最近的赤脚医生住在三里地外,如果用走的,走不了几步孩子就完了。
蒋柏有自行车,可以驮她去找赤脚医生,孩子或者还有希望。
手拄在雨水中,锦秀一步一步朝着蒋柏爬去,染着血的手握住了他的裤角,“蒋柏,我流血了,这是你的孩子,真的是你的孩子,你救救孩子。”
却见蒋柏又一抬脚,直接就把她踢到了泥水里,“流了最好,省得生下来丢人现眼。”说完,他拿过孟翠莲手里的伞,大步的离开了小院子。
雨一直下。
锦秀一直坐在泥洼里,身后的男人越走越远,很快消失。
孟翠莲好象一直在说话,只是,锦秀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冷。
除了冷还是冷。
锦秀睡着了,就睡在冰冷的泥水坑里。
迷迷糊糊中,有男人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。
“柏哥,是你吗?”锦秀吃力的环上男人的腰,整张脸都埋在男人的怀里,只想汲取更多的温暖和安然,蒋柏到底还是在意他们的孩子的,那是他的骨血,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呢。
男人的身体一僵,一滞,许久才终于迈出步子,一步一步……直到进了一个草棚子里,才把锦秀小心翼翼的放下。
锦秀听到了噼里啪啦的柴火燃起的声音。
身子也慢慢的暖了过来。
耳边传来邻居张家嫂子和一个男子的对话,听着有些耳熟的感觉。
“唉,造孽呀,这孩子动了胎气,咱们村的习俗,谁招待了这样的女人就会家门不幸的,偏蒋柏那个男人直接锁了队部的大门……所以,不得以只好把锦秀送到这地头的草棚子里了。”
“请医生了吗?”
“她自己的工分早先都合并到了蒋柏的名下,这现在工分没有,钱也没一分,就算是请来了医生,也没钱买药,还是顺其自然吧。”
锦秀的眼皮一跳,这顺其自然说白了就是任由她自生自灭。
吃力的抬手,轻轻的落在小腹上,任由她的自生自灭,也就是变相的任由她肚子里的胎儿自生自灭。
蒋柏,他何其的残忍。
眼泪,毫无预警的就流了出来,无声的,悄悄的沿着脸颊滑落,她自己死不足惜,只可怜了才怀了一个多月的孩子,孩子是无辜的。
“秀儿好象醒了,你看,她的手在动。”张家嫂子突然间惊喜的说到。
锦秀顿时就感受到了有男性的气息逼近,然后人中就被掐住了。
“阿嚏...”打了一个喷嚏,锦秀缓缓睁开眼睛。
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颜,白白净净的书生相,竟然是那个骑着自行车卖糖葫芦的小伙子。
想起自己现在的委屈,全都是因这个男人的一串糖葫芦而起,锦秀想也不想的一挥手,「啪」的一声打在了男人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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